第124章 你在哪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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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你在哪裏
一刻鐘後, 邢望舒實在忍不住，掏出一把松子朝著師映陽扔過去。
“有完沒完！還在膩膩歪歪的，我們的時間都很趕的！”
師映陽一伸手, 將松子接到手中, 她將儲真護得很好。不過儲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掙脫了師映陽的懷抱，她察覺到師映陽有那麽一瞬間展露出的低落，於是一把抱住了師映陽的手臂。
師映陽露出一點淺笑, 目光在儲真的身上轉了一圈, 這才落在了多摩的身上。其餘人也沒有多說話，說到底，師映陽才是如今魔界的主人，此前師映陽不在，邢望舒代行魔尊的職責，如今邢望舒自然不會越過了師映陽去。
“你喜歡如今的魔界嗎？”師映陽問道，“我是說, 儲真來以後的魔界。”
儲真來以後的魔界。
多摩擡起了頭, 看向儲真。多摩的年紀比師映陽大, 可是那個欣欣向榮，滿是生命氣息的魔界也只留在了過去老人們的言語之間, 是比童年還要早的, 如同幼兒時期的浮光掠影的片段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大片的荒地，是逃亡離開的野獸們, 是逐漸幹涸的大地，是死去枯萎的植物, 和一直堅守在這片土地上, 不得不為了生存而戰的族人們。
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慘狀呢。是因為人界像是一個無底的貪婪的漏洞一樣, 汲取了原本屬於魔界的靈氣。魔族之中很多人是憎惡人界的，連帶著人族，人族的混血。
他們過得太苦了，誰會願意喜歡那些刮掉自己血肉的東西呢？
人族是幫助過他們，可人族也背叛過他們。這種反覆無常的種族，為什麽魔尊們都會選擇與之交好？這是許多族人不明白的事情。但他們相信自己的王上，於是忍耐下來。一直到師映陽上臺。那是一個混血啊！
一個卑劣的混血，如何能當王上。可是在前幾任的魔尊的支持下，她坐穩了自己的位置，讓那些不滿只能隱藏下來，藏在海底的深處。
後來……
多摩閉上了眼睛，後來魔族受到挑撥的內訌，師映陽的果決。多摩是不怪師映陽的，勝者為王，魔族就是這樣的了。反正他們已經走在末路之上，無非就是往下滑的速度快與慢而已。
但是儲真出現後，一切就開始起了變化。多摩是知道的，他甚至還吃過一次從外面靈田裏種出米飯，是他的兄弟探監時給他的。
“我覺得你不應該那樣對小夫人。”他的兄弟端著飯盤，旁邊放著一段青色的麥穗。他蹲在兄長身邊，看著自己曾經敬仰的兄長，“她跟其他人族都不一樣。你看，我們的土地也可以種出東西來了。她就是我們的希望。”
多摩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自己兄弟的眼睛裏充滿光亮了。可是在提到儲真的時候，對方的眼中就閃動起光芒來，就像他所說的那樣。那個人對他而言，就是希望。
希望……
那一天，他看著那段麥穗看了很久。粗糙的手指觸碰著青綠的葉面，甚至能感覺到裏面還有生命的氣息。他一直看著，看著看著，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他早就忘記了，忘記陽光的氣息，忘記青草的味道，忘記麥香和米香。而這一切，卻由一個人族帶了過來，重新將希望的種子灑在這片大地上。
多摩垂著頭：“我知錯，請王上懲罰。儲……道友，對不起。”最後一句，他還是承認了自己的過錯。那些對於人族的偏見，對於人魔混血的偏見，並不能讓魔界變得更好。更甚至，他因為自己的偏見，差點毀了魔界的希望。
他閉著眼睛。
師映陽看著面前這個男人，對方身上死氣沈沈，已經存了死志。
她轉頭看向儲真：“你如何打算？”
“啊……”儲真頓時驚訝起來，指著自己，“問我麽？”
師映陽點點頭，儲真撓撓頭：“那，那有律法麽？”
法治社會，當，當然是按律辦事了呀。
師映陽一臉嚴肅：“你是我認可的道侶，他危害魔尊的道侶，自然應該千刀萬剮，受盡折磨而死。”
多摩聞言，動都未動彈一下，顯然心中也是早有準備了的。儲真看看多摩，又看看師映陽，死刑就死刑，千刀萬剮，受盡折磨是不是有點過分？
儲真想了想，然後問道：“那個，我有個事情很在意……”她見師映陽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，於是道，“既然這位，這位是受誘惑生下了子嗣。那麽在過去的那麽多年的時間裏，有多少人生下了子嗣呢？還有，還有多少人如同師映陽這樣的體質呢？”
基因的突變是有多種可能性的，師映陽這樣集合了兩個種族的優點於一身，但血液卻又無限制條件的，哪怕是占據少數，若是天長日久的繁衍下來，恐怕也不會太少。這麽一想儲真就有些憂慮起來。
師映陽聞言，看向了多摩。多摩搖了搖頭：“我並不知曉，不過，我猜測應該不會太多。”
邢望舒點了點頭：“我們魔族落地元嬰，本身繁衍子嗣就有限制，更何況是與人族在一起。應該不會太多……”說著她看向師映陽，頓了頓，“吧……”
這時雅淳真人開口道：“你們放心，就算有，小師這樣的也是稀缺，畢竟，她的母親……”
“我的母親？”師映陽看向了雅淳真人。
雅淳真人點點頭，卻又不再說話。師映陽頓了頓，這才意識到多摩還在此處。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，沈下聲音正打算說點什麽。儲真倒是提前開了口。
“雖然此事他有錯，但我們此行收獲頗多，也算是因禍得福了。這樣吧，罰他在靈田耕種百年好了。”
師映陽轉頭看向儲真，眉眼間有些嚴肅：“你這樣的處罰太輕了。”
儲真眨了眨眼：“可是，人口很重要啊。與其殺了，不如節約點勞動力創造點價值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低，師映陽見狀，心中一軟，看了多摩一眼：“就這樣吧。你身上要掛上鎖神環，不得使用修為。”
多摩聞言，默默地叩首，不再言語。邢望舒見狀，又拍了拍手，讓人將多摩帶了下去。
這時，師映陽才將目光投向了雅淳真人：“真人，實不相瞞，這次我們去絕山，發現了我母親的院落。所以……”
“你母親的院落？”雅淳真人露出幾分疑惑來，“你的母親是魔族，怎會在絕山有院落？”
此事馮盈也是略知一二的，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，只覺得頭疼，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。師映陽見狀，又看了一眼儲真。儲真半是震驚，半是興奮，師映陽真的有兩個母親啊！！
師映陽：“……”
她一眼就知道這小妞子在想什麽。師映陽無奈地搖頭：“是的，另一位母親，我血緣的另一半……應是絕山的穆尋。”
說著，她手掌一翻，一柄雪劍就出現眾人眼前。那劍經歷千年，依然寒光湛湛，周身劍氣淩然，鋒銳難匹。馮盈見狀，脫口而出：“好劍！”
於是她頓時收獲了來自邢望舒的一記瞪眼，以及自己靈劍的打擊。
馮盈：“……”
自己的兩個老婆生氣了，她閉嘴，不過她還是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柄劍，說道：“是穆尋師叔的劍，它認主了？”
“沒有，不過它纏上我了。”師映陽對這個師姐夫很是尊敬，於是立時回道。
但雅淳真人卻是一臉的震驚：“女，女女如何，如何生子？！”
修行者大道孤獨，時光漫長，道侶並不講究男女，而且人族與魔族不同，人族的生育力比魔族強許多。但女性修行者第一件事就要斬赤龍，赤龍一斬，修行一日千裏，甚至比男子還快上幾分。但與之同時，自然也就沒有了生育能力。
更不要說是同性之間的生育行為了。
雅淳真人性格溫善，最是循規蹈矩的性子，自然受到的震動更大，簡直是到驚嚇的地步。陰陽和合，順應天道，這豈非是逆天而為麽！
“我族有秘法，只是對母體傷害很大。”邢望舒說到此處，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敬佩來。她看了眼自己的師妹，魔族素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，到底那一位魔族是受了什麽刺激，居然想不通要生個孩子呢？
在聽到這句的時候，師映陽忍不住抿了抿唇。她垂著眼睛沒有言語，最後深吸了口氣，看向了雅淳真人。
雅淳真人則搖了搖頭：“我不知她是死是活，她的消息只有你師父知曉。當初我被騙入合歡宗，連累了你的師父……”
可是眾人都知曉，不知死活這四個字代表什麽，可是魔界裏卻沒有那一位在。只怕是活著也不會好到哪裏去……
師映陽緩緩吐出一口長氣，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，只是道：“一切先以師尊的安危為第一要務。”
眾人自無不應。不久後，紫虛也被熱情的魔族送了回來，他看著眾人，笑了一聲：“都已經聊完了？”
馮盈點頭：“你與那些弟子聊得如何了？”
紫虛聞言笑笑，只是看向雅淳真人，打了稽首：“真人，許久不見，這些年裏，你在哪裏？”
當初雅淳真人一力主持兩族修好，其中無數的大宗門為之出力，此後雅淳真人消失，老魔尊發難，無數宗門卷入其中，人魔大戰爆發，絕山更是從此沒落。
紫虛開口問道，是苦主詢問當初的真相。絕山可經不起再來一次信任的折騰了，哪怕馮盈斷斷續續的透過口風，絕山也要從雅淳真人那裏再確認一次。
雅淳真人緩緩吐出一口長氣：“我在合歡宗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斬赤龍為全真教北宗清修派內丹修煉的功夫。在清修派女丹修煉中，「赤龍」是女性經血的一種比喻。從生理上看，女性與男性的根本區別之一就在於“女子精由血生”。“赤龍”不斷（經血不斷），何以生精？何以“煉精化炁”？內丹功法何以入門？所以，女丹修煉者的第一關就必須斷經血，這就這就叫做「斬赤龍」，因為經血是紅色的，故以「赤龍」譬之。
據說全真孫不二就斬了兩次，道家裏男女比其他宗教理念上更兩性平等些，裏面很多說法都很有趣。
以上是小科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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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鐘後, 邢望舒實在忍不住，掏出一把松子朝著師映陽扔過去。
“有完沒完！還在膩膩歪歪的，我們的時間都很趕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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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映陽露出一點淺笑, 目光在儲真的身上轉了一圈, 這才落在了多摩的身上。其餘人也沒有多說話，說到底，師映陽才是如今魔界的主人，此前師映陽不在，邢望舒代行魔尊的職責，如今邢望舒自然不會越過了師映陽去。
“你喜歡如今的魔界嗎？”師映陽問道，“我是說, 儲真來以後的魔界。”
儲真來以後的魔界。
多摩擡起了頭, 看向儲真。多摩的年紀比師映陽大, 可是那個欣欣向榮，滿是生命氣息的魔界也只留在了過去老人們的言語之間, 是比童年還要早的, 如同幼兒時期的浮光掠影的片段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大片的荒地，是逃亡離開的野獸們, 是逐漸幹涸的大地，是死去枯萎的植物, 和一直堅守在這片土地上, 不得不為了生存而戰的族人們。
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慘狀呢。是因為人界像是一個無底的貪婪的漏洞一樣, 汲取了原本屬於魔界的靈氣。魔族之中很多人是憎惡人界的，連帶著人族，人族的混血。
他們過得太苦了，誰會願意喜歡那些刮掉自己血肉的東西呢？
人族是幫助過他們，可人族也背叛過他們。這種反覆無常的種族，為什麽魔尊們都會選擇與之交好？這是許多族人不明白的事情。但他們相信自己的王上，於是忍耐下來。一直到師映陽上臺。那是一個混血啊！
一個卑劣的混血，如何能當王上。可是在前幾任的魔尊的支持下，她坐穩了自己的位置，讓那些不滿只能隱藏下來，藏在海底的深處。
後來……
多摩閉上了眼睛，後來魔族受到挑撥的內訌，師映陽的果決。多摩是不怪師映陽的，勝者為王，魔族就是這樣的了。反正他們已經走在末路之上，無非就是往下滑的速度快與慢而已。
但是儲真出現後，一切就開始起了變化。多摩是知道的，他甚至還吃過一次從外面靈田裏種出米飯，是他的兄弟探監時給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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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摩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自己兄弟的眼睛裏充滿光亮了。可是在提到儲真的時候，對方的眼中就閃動起光芒來，就像他所說的那樣。那個人對他而言，就是希望。
希望……
那一天，他看著那段麥穗看了很久。粗糙的手指觸碰著青綠的葉面，甚至能感覺到裏面還有生命的氣息。他一直看著，看著看著，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他早就忘記了，忘記陽光的氣息，忘記青草的味道，忘記麥香和米香。而這一切，卻由一個人族帶了過來，重新將希望的種子灑在這片大地上。
多摩垂著頭：“我知錯，請王上懲罰。儲……道友，對不起。”最後一句，他還是承認了自己的過錯。那些對於人族的偏見，對於人魔混血的偏見，並不能讓魔界變得更好。更甚至，他因為自己的偏見，差點毀了魔界的希望。
他閉著眼睛。
師映陽看著面前這個男人，對方身上死氣沈沈，已經存了死志。
她轉頭看向儲真：“你如何打算？”
“啊……”儲真頓時驚訝起來，指著自己，“問我麽？”
師映陽點點頭，儲真撓撓頭：“那，那有律法麽？”
法治社會，當，當然是按律辦事了呀。
師映陽一臉嚴肅：“你是我認可的道侶，他危害魔尊的道侶，自然應該千刀萬剮，受盡折磨而死。”
多摩聞言，動都未動彈一下，顯然心中也是早有準備了的。儲真看看多摩，又看看師映陽，死刑就死刑，千刀萬剮，受盡折磨是不是有點過分？
儲真想了想，然後問道：“那個，我有個事情很在意……”她見師映陽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，於是道，“既然這位，這位是受誘惑生下了子嗣。那麽在過去的那麽多年的時間裏，有多少人生下了子嗣呢？還有，還有多少人如同師映陽這樣的體質呢？”
基因的突變是有多種可能性的，師映陽這樣集合了兩個種族的優點於一身，但血液卻又無限制條件的，哪怕是占據少數，若是天長日久的繁衍下來，恐怕也不會太少。這麽一想儲真就有些憂慮起來。
師映陽聞言，看向了多摩。多摩搖了搖頭：“我並不知曉，不過，我猜測應該不會太多。”
邢望舒點了點頭：“我們魔族落地元嬰，本身繁衍子嗣就有限制，更何況是與人族在一起。應該不會太多……”說著她看向師映陽，頓了頓，“吧……”
這時雅淳真人開口道：“你們放心，就算有，小師這樣的也是稀缺，畢竟，她的母親……”
“我的母親？”師映陽看向了雅淳真人。
雅淳真人點點頭，卻又不再說話。師映陽頓了頓，這才意識到多摩還在此處。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，沈下聲音正打算說點什麽。儲真倒是提前開了口。
“雖然此事他有錯，但我們此行收獲頗多，也算是因禍得福了。這樣吧，罰他在靈田耕種百年好了。”
師映陽轉頭看向儲真，眉眼間有些嚴肅：“你這樣的處罰太輕了。”
儲真眨了眨眼：“可是，人口很重要啊。與其殺了，不如節約點勞動力創造點價值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低，師映陽見狀，心中一軟，看了多摩一眼：“就這樣吧。你身上要掛上鎖神環，不得使用修為。”
多摩聞言，默默地叩首，不再言語。邢望舒見狀，又拍了拍手，讓人將多摩帶了下去。
這時，師映陽才將目光投向了雅淳真人：“真人，實不相瞞，這次我們去絕山，發現了我母親的院落。所以……”
“你母親的院落？”雅淳真人露出幾分疑惑來，“你的母親是魔族，怎會在絕山有院落？”
此事馮盈也是略知一二的，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，只覺得頭疼，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。師映陽見狀，又看了一眼儲真。儲真半是震驚，半是興奮，師映陽真的有兩個母親啊！！
師映陽：“……”
她一眼就知道這小妞子在想什麽。師映陽無奈地搖頭：“是的，另一位母親，我血緣的另一半……應是絕山的穆尋。”
說著，她手掌一翻，一柄雪劍就出現眾人眼前。那劍經歷千年，依然寒光湛湛，周身劍氣淩然，鋒銳難匹。馮盈見狀，脫口而出：“好劍！”
於是她頓時收獲了來自邢望舒的一記瞪眼，以及自己靈劍的打擊。
馮盈：“……”
自己的兩個老婆生氣了，她閉嘴，不過她還是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柄劍，說道：“是穆尋師叔的劍，它認主了？”
“沒有，不過它纏上我了。”師映陽對這個師姐夫很是尊敬，於是立時回道。
但雅淳真人卻是一臉的震驚：“女，女女如何，如何生子？！”
修行者大道孤獨，時光漫長，道侶並不講究男女，而且人族與魔族不同，人族的生育力比魔族強許多。但女性修行者第一件事就要斬赤龍，赤龍一斬，修行一日千裏，甚至比男子還快上幾分。但與之同時，自然也就沒有了生育能力。
更不要說是同性之間的生育行為了。
雅淳真人性格溫善，最是循規蹈矩的性子，自然受到的震動更大，簡直是到驚嚇的地步。陰陽和合，順應天道，這豈非是逆天而為麽！
“我族有秘法，只是對母體傷害很大。”邢望舒說到此處，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敬佩來。她看了眼自己的師妹，魔族素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，到底那一位魔族是受了什麽刺激，居然想不通要生個孩子呢？
在聽到這句的時候，師映陽忍不住抿了抿唇。她垂著眼睛沒有言語，最後深吸了口氣，看向了雅淳真人。
雅淳真人則搖了搖頭：“我不知她是死是活，她的消息只有你師父知曉。當初我被騙入合歡宗，連累了你的師父……”
可是眾人都知曉，不知死活這四個字代表什麽，可是魔界裏卻沒有那一位在。只怕是活著也不會好到哪裏去……
師映陽緩緩吐出一口長氣，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，只是道：“一切先以師尊的安危為第一要務。”
眾人自無不應。不久後，紫虛也被熱情的魔族送了回來，他看著眾人，笑了一聲：“都已經聊完了？”
馮盈點頭：“你與那些弟子聊得如何了？”
紫虛聞言笑笑，只是看向雅淳真人，打了稽首：“真人，許久不見，這些年裏，你在哪裏？”
當初雅淳真人一力主持兩族修好，其中無數的大宗門為之出力，此後雅淳真人消失，老魔尊發難，無數宗門卷入其中，人魔大戰爆發，絕山更是從此沒落。
紫虛開口問道，是苦主詢問當初的真相。絕山可經不起再來一次信任的折騰了，哪怕馮盈斷斷續續的透過口風，絕山也要從雅淳真人那裏再確認一次。
雅淳真人緩緩吐出一口長氣：“我在合歡宗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斬赤龍為全真教北宗清修派內丹修煉的功夫。在清修派女丹修煉中，「赤龍」是女性經血的一種比喻。從生理上看，女性與男性的根本區別之一就在於“女子精由血生”。“赤龍”不斷（經血不斷），何以生精？何以“煉精化炁”？內丹功法何以入門？所以，女丹修煉者的第一關就必須斷經血，這就這就叫做「斬赤龍」，因為經血是紅色的，故以「赤龍」譬之。
據說全真孫不二就斬了兩次，道家裏男女比其他宗教理念上更兩性平等些，裏面很多說法都很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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